從否定、憤怒、討價還價、憂鬱到接受,罹患癌病的不同心理階段期間,他/她們還需要不斷探索接踵而來的「腦」謎題:到底這是甚麼?該如何治療?治療的副作用怎樣?頭髮會長回來嗎?我還能行動自如嗎?腫瘤會復發嗎?如何面對那些奇異目光?
香港防癌會聯同香港著名作家、漫畫家月巴氏推出全新「331戴帽日」標誌,面對種種似是而非「腦」謎題,看似出路但又疑惑重重,他/她們如同被困在迷宮中四處碰壁,教育及研究正正是拆解迷宮的放大鏡,以認識解開迷思,以研究尋找破法。
從否定、憤怒、討價還價、憂鬱到接受,罹患癌病的不同心理階段期間,他/她們還需要不斷探索接踵而來的「腦」謎題:到底這是甚麼?該如何治療?治療的副作用怎樣?頭髮會長回來嗎?我還能行動自如嗎?腫瘤會復發嗎?如何面對那些奇異目光?
香港防癌會聯同香港著名作家、漫畫家月巴氏推出全新「331戴帽日」標誌,面對種種似是而非「腦」謎題,看似出路但又疑惑重重,他/她們如同被困在迷宮中四處碰壁,教育及研究正正是拆解迷宮的放大鏡,以認識解開迷思,以研究尋找破法。
「腦腫瘤影響了視覺神經」
「要克服疾病帶來的不便」、「身心俱疲」
「標靶藥昂貴」,只好「堅持上班」
「希望多照顧兒子」
因為腦腫瘤影響了視覺神經,阿儀現在有複視的問題,只能看到近距離的事物,走起路來也會步履不穩。令到連日常簡單出門都為阿儀帶來莫大的壓力。「我排隊等巴士的時候要經常看看前後的人會不會走了」因為看不清前方,阿儀上班等巴士時常常不知道自己的巴士到站,要靠留意前面的人向什麼方向移動才行前,有時又怕走得太慢會令後面候車乘客嫌棄。回到公司後還要克服疾病帶來的不便去努力應付工作,過完一天後的阿儀就會變得身心俱疲。
2021年時,阿儀因視覺模糊而求診,輾轉證實患上腦癌。已經完成電療及化療,阿儀現正服食昂貴的標靶藥以控制病情。每個月數萬的藥費令阿儀即使感到不適都要堅持上班賺錢。
「幸好我老公對我很好,知我出入不便,都會開車載我」,回想因腦腫瘤而驟然改變的生活,阿儀最感謝的是身邊還有很多很疼愛她的人。現在因為出入不便,不能像以往放工可以隨意去逛街、空閒時做瑜伽,不過當有需要時,住在附近的弟弟也會過來幫忙,陪阿儀去覆診,丈夫也不辭勞苦地接送阿儀上下班,減低她獨自出門所帶來的心理壓力。
如今阿儀最希望能多點時間照顧她十歲的兒子,希望可以現場欣賞兒子的單簧管演奏,以彌補阿儀內心對他的虧欠。
家人,永遠是阿儀的後盾與動力。
「第一次是救命手術」
「第二次 —— 清醒開顱手術」
「媽媽都有這個病」
「擔心會影響我手腳的活動能力」
「現正使用腫瘤電場治療機非常昂貴」
「把握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」
「幾十年長頭髮突然光了頭」
「出街唔敢望人,覺得自己好醜樣」
「頭髮……是我最最最介意的」
「原來有些事自己好介意」、「其實No Big Deal」
「我信,我能戰勝它 (腦腫瘤)」
提起七年前的入院經歷,Ms. Tunie Chu像在述說別人的故事一般:2016年10月某天,她失去知覺,家人召喚救護車將她送往醫院,醫生緊急為她進行開顱手術。一覺醒來,她躺在病床,頭顱骨缺了一塊,頭上留下一道傷痕,此前的種種片段全由親友口中得知,「我腦入面係完全無呢段(出事前的)記憶。」Tunie說。
外科手術將Tunie腦中大約百份之九十的腫瘤切除,之後仍需接受電療及化療。三個月後,她開始感到自己回復狀態,嘗試重返職場,對於治療期間所引起的不適,她尚能過渡,但過程中所留下的「痕跡」卻令她難以接受。電療期間,Tunie必須忍痛告別長髮,持續剃頭,她曾試過戴假髮或帽示人,但她總覺得這與自己的職業——秘書的形象格格不入,「一向大家會覺得喺辦公室戴帽好無禮貌,我仲要見客同開會呢﹗」Tunie回想當時的掙扎。最後,她決定如實向同事分享病況,得到的回應卻令她意想不到:「有啲嘢可能自己好介意,但當身邊人知道你發生呢啲事,原來係會話『你好犀利,支持你』」。
病發至今已近7年,期間並無復發,Tunie坦言自己好幸運,她仍牢記當年上網認識到自己確診「膠質母細胞瘤」(簡稱:GBM)時的震驚感覺「吓﹗存活期唔會超過15個月﹖」Tunie曾因此哭過很多次,但她決定調整心態:「我當賺咗﹗如果唔係,我做手術嗰刻可能已經救唔返。」她安排好自己後事,爭取時間陪家人旅遊,轉眼間數年過去,她與成因未明,亦無法完全康復的病症共存,Tunie以樂觀心態鼓勵病友:「最緊要信」。藥物以外,她相信信念亦是對抗癌症的重要元素。
「好攰……好攰……」
「有時個頭突然間被一下一下地撞般痛」
「剛做完手術,我是光頭的,遮掩不了疤痕,真想哭」
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」
「關關難過關關過!」
「一個惡瘤」、「一個惡夢」
「感恩今次腫瘤比上一次細」
「你要遇強越強,你要強過佢(癌細胞),同佢鬥」
「雖然我下半生去不了好多地方,但上半生去過都係一種福氣」